*可替代的廉价品*
社障晚期孤独自闭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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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6S】Paradox,Bandit个人水仙,正剧向,缓更(1)

*不要脸的来混更了【喂】是这样的这个是个长篇,有机会甚至想出本,但是鉴于我很低下的效率各位就看着玩吧【。】长期缓更嗯.

*↑旧文重修

*不要催更。

*设定要是看不懂就来敲打我我就去修改orz表达可能有很大的问题

*以上,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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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门时的第一个想法迷茫又愚蠢。

他在想,哦,汉诺威什么时候又变得这么湿乎乎的了。

很显然,他完全忘了他推门前专门去水池用水草草抹了把脸让自己能清醒一点。不过,他实际上说的也没错,汉诺威刚刚又下了场雨,街上的砖块之间除了积水还有股缓缓冒出的寒意。吸气——冰冷的空气从鼻腔涌进了他的肺,让他最后是颤抖着完成了这个动作;呼气——这些空气带走他脑子里仍残存的那些糜烂而陈腐的疯狂的余音。刚刚他视野里还在边唱边演奏的三脚架钢琴最后胡乱唱了一句,便马上像他刚刚呼出而凝结成的白气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眨眨眼。最后再回味了一下嘴里残存的啤酒的苦甜味儿,然后颇有些后悔地想,可能他真的该在这儿留下来过夜的。那些混球们满嘴胡话,但今天晚上倒还的确说了一句正确的话。他们一边猛拍他的肩膀,一边说:“你留下来过夜吧,再过一会儿还有妞儿——”

这句刚刚还在他脑海里回响的话现在也戛然而止了。他猛地摇摇头,挣扎着扑下三级楼梯,然后在小脑依旧失控的情况下设法让自己站稳在街上。现在他算彻底清醒了。

那儿不仅有妞儿,那儿还有白粉,有枪,有成打的杀人犯和黑帮分子以及他们钟爱的酒与烟草,那里应该被叫做索多玛*。他要是再呆上一晚,极有可能就这样把自己的卧底任务忘得一干二净,然后被毒品一点点消磨意志直至埋入土地之前,会变得和他刚刚还在唾弃的傻瓜们一模一样。或者更糟。

他站在街心,等着雨慢慢把自己完全淋透,真是沮丧啊,他毫不怀疑自己看上去就是一堵摇摇欲坠的柏林墙,只是在顽固不化地和某种必然会发生的事情继续做徒劳的抗争。他狠踹一脚街边歪歪扭扭的铁皮垃圾桶,含糊着咒骂了一句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的恶毒话。但实际上他并不能真的大声咒骂他的前上司和一拍脑瓜想出来这个破任务的更上面的上司,他只能在雨里沮丧地看着可怜的垃圾桶发出咣当声再可怜地晃上两晃。他恶狠狠看着垃圾桶,又马上被油然而生的挫败感包裹,最后再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后的那点无名怒火烟消云散。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懒得再去抱怨了。

他只好摇摇头继续跌跌撞撞往他的暂时住处前进。街上很久以前就没人了,现在可能已经是约莫凌晨一二点,所以也没人去管现在状态极其可疑的他。刚刚那点进入他血液里的海洛因仍在干扰着他的感知和认识,狗屎,Dominic骂了一句,他终于忍不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碰这劳什子东西,很可能也再也没有摆脱的机会了。他现在所做的只是麻木地迈出左脚,然后右脚,再是左脚,关节僵硬活似生锈,浑身乏力,真奇怪,之前还汹涌着的所谓快感现在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只剩下沮丧和不知名的悔意。所以他只好默默算走回去还要多久,他开始有点怀念自己那张满是灰尘的弹簧床了。

他跨过水坑,泥点不可避免地留在了他的裤脚和靴子上,之前还笔挺着的皮夹克现在皱皱巴巴让他看上去活像个醉汉或者失业的倒霉鬼。他低头看看地上泥水里自己的倒影,看着那个满眼血丝而无比疲惫的人。

他跨过街道和无穷无尽的水洼,过于长久的长途跋涉之后总算站在了自己栖身的地下室的门前,下意识伸手去摸口袋才发现自己拿错了外套。这个人抓抓自己黏在额头上的头发,因而钥匙不在他身上,冷汗涌出来的时候他依旧昏昏沉沉,半靠在墙上,脱力,最后滑坐在地上,嘶哑地大喊,怒火中烧地捶着水泥地面。他窝火了很久了,是的,他真的很想拔枪把所有人的脑袋挨个爆掉。

但他知道那不现实。

再抬起手的时候他看见手上有血渍,伤口,泥水留在伤口上激起一阵阵刺痛。大概地上有碎玻璃渣?

他可能想说什么,但在这句话滑到舌尖前他就忘记了自己想说的内容,所以看上去他最后只是蠕动了下惨白的嘴唇,随即低下头扒开外翻的皮肉把那些碎玻璃渣捡出来再重新扔回地上,泥水混着血水顺着手腕下滑,最后的疼痛也被他埋在了麻木里。

“所以我他妈在干什么?”

没有回答,他现在只是......想坐一会儿。想坐一会儿回忆一遍他烂到透顶的人生,还有生活。

他再睁开眼的时候注意到有另一个男人靠在门上,见他抬起头,耸着肩用指关节敲敲门框,问道:“你现在想好该怎么进去了吗?”

他冷静地再次闭上眼等幻觉过去,这个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的男人只可能是毒品带来的幻觉。他只是忍不住小声咕哝:“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他叹了口气,想到了另一个人:“Cedrick,我在执行卧底任务,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他的双胞胎哥哥Cedrick现在应该在处理工作,哈,不过现在也以幻觉的方式来看他了。

那个人低低叹了口气:“只有Dominic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把备用钥匙插在屋子里面了,过来随便找根铁丝和纸就能进屋了。另外,我是你,Dominic,另一个你,不是幻觉或者我们的双胞胎哥哥。”

Dominic费力地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从一旁的垃圾堆里扯出来一张旧报纸,“幻觉先生”贴心地给他递过来一根带着铁锈的铁丝,他咬着下唇把报纸用力塞进去,用那根铁丝相当草率地从锁孔向里捅了几下,再向外拉动报纸的时候明显感觉到那上面的分量大了许多。最后他一鼓作气把报纸猛地拉出来,钥匙撞在在地上发出金属碰撞所发出的叮当声。

在他完全回过神来之前那个和他有着相同脸庞的男人就吹了声口哨,走过去拾起那个小小的金属物件打开了门,在门口那小块看不出颜色的人造纤维地毯上蹭干运动鞋上的泥水,随后回过头来冲依旧蹲在地上的Dominic声音不大地问了句:“进来吧,或者你希望我把你抱进来?”

他必须承认对方说得对,他的确应该先进去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或是一片混沌的思维。最后等他挣扎着走进去甩掉沉重的靴子赤脚走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之后他才在稍亮一些的灯光中完全看清对方。

对方的确是另外一个Dominic Brunsmeier,不过年龄要比现在的他大的多,因为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多了些他现在尚未拥有的沉稳与果断,而且眼角有了再明显不过的皱纹。对方穿着件带黄边的外套,里面是件深色的连帽衫,底下穿的是件极其随意的破洞牛仔裤和运动鞋。所以他几乎是下意识问了句:“你摆脱了这扯淡的一切了吗?”

而出人意料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明白他在问什么,只是眨眨眼,意味深长地回答:“我原来以为我摆脱了,可实际上并没有——否则我猜我也不会见到你。”随后他顿了顿,向前伸出手:“叫我Bandit吧,某种意义上可以算是来自未来的你,你应该也能猜出来了。”不过他马上就又快速把手抽了回去,盯着Dominic左手掌心上的血迹:“算了,介绍的事往后放吧,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了。”

于是Dominic坐在那张小破桌前发呆看着对方轻车熟路地从厕所柜顶上拿下来医药箱也坐了过来,但在检查那里面剩下的药品的时则高高挑起了眉。Bandit拎起来那瓶已经挥发的几乎不剩什么东西的医用酒精对着光打量了一下,在看到已经模糊到无法辨认的生产日期和瓶底成分未知的灰黑色沉淀后则果断把它丢进垃圾桶,咂舌之后从床底下拎出一小瓶伏特加,摆在床上:“只能先用这个凑合了,难以想象你都住进来一个月了还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更新掉。”

他拔开瓶塞往新开的无菌包装的棉球上倒上酒,示意Dominic把手伸过来,干脆利落地擦掉上面的血和泥水,顺带把最后的残余的碎玻璃渣强行往外扒拉着。Dominic深吸一口气,假装这种行为一点也不疼,决定还是把话题继续下去:“所以你是另外一个来自未来的我?”

听上去愚蠢透了。

而Bandit只是漫不经心地抖掉了棉球上的残渣,扭头换了新的棉球:“算是吧,这样说也不算错,但你要明白两点——”他找出绷带放在一旁,继续说道:“第一,虽然你我是不同的两个个体,但在别人眼中你我即为一体;第二,你能见到我的另一个的原因是,我已经死了。”

“……什么。”

“不怎么好理解是吗,那我试着重头解释一下好了。”Bandit最后确认了一次伤口已经处理干净,拿起绷带开始慢条斯理地包扎:“有千千万万条时间线,这些时间线因为不同的选择会产生或大或小的影响,而我在未来——死了,因为某个不同的错误选择,所以我现在会在这里和你聊天并帮助你,直到你避开那个错误选择,所以我现在会在这里和你聊天并且帮助你,直到你避开那个错误的选择活下来。但你必须意识到你我实际上是一体存在的,因而我所能做的也极其有限,否则我没法绕开某些悖论——”

“就好比现在吧。”他举起手上的绷带:“在你看来是我在为你包扎,但除此以外的所有人都会觉得是你再给自己包扎,我只存在于你看到的世界,能明白吗?”

“大概吧。”Dominic有点木然地回答,越发觉得是海洛因的药效尚未消失:“你是个只活在我脑子里的亡灵,我是我,你是你,但是我们俩所做出的一切都只会以一种合理的方式反映于这具到躯体上,对吧?”他摇头,又像是在否定自己:“听上去像是我精神分裂疯掉了。”

“没疯,你很好,你还要活着摆脱这儿呢,对吧?”Bandit这样回答,同时手上力道加大扯紧绷带,低下头假装没有看见Dominic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给你一个建议,趁早把里医药箱里的药换掉,它们很快就会救了你的命的。”

“谢谢。”Dominic小声咕哝着回答。他已经发现了这个年长他十岁以上的另一个自己某些时候相当刻薄,而且——而且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压迫感,这肯定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什么——

“对了,你说你是因为死了才过来帮助我的。”他迟疑着说出来这句话,鼓起勇气抬头望向那双和他如出一辙的浅褐色眼睛:“......怎么回事?”

他无比确信那一刻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某种古怪而陌生的东西,这让他忍不住恶狠狠打了个寒颤。但那种东西转瞬即逝,让他以至于以为那只是某种幻觉。Bandit站起身,在背光的情况下深邃的眼睛里在闪闪烁烁某些别的东西。他脱掉外套和上衣,露出胸口上几个弹孔,真正意义上的弹孔……Dominic目不转睛盯着这些只可能出现在尸体上的伤口,周围依旧有鲜红的血液溅在苍白的皮肤上,仍未干涸,和伤口里另外一些还在流淌的粘稠血液在灯光下一起泛着光,随着胸口的起伏缓缓流动,但迟迟没有流出。

“死因很复杂,但直白点说是死于两颗打穿肺部的达姆弹,它们带来的强大能量直接撕开某些连着心脏的组织,所以我死了。”Bandit语气平淡地像是在念尸检报告上的某段话,他皱着眉,但语气压根没有正常人应有的起伏:“我现在肉体的状态应该是死时那一刻的状态......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影响,就是大声说话的时候有点费力。”

他重新把衣服套回去然后坐下,看着张大嘴但迟迟说不出来话的Dominic:“就是这样。”

Dominic选择闭上嘴,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感觉自己太阳穴正一跳一跳抽着疼:“.......这是你结束卧底生活以后受的伤。这地方没人能搞到达姆弹,就算是地狱天使或者它随便某个对手都搞不到这东西。”“分析的很对。”Bandit似笑非笑地回答:“然后呢?”

”......但不仅仅是因为.......你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后所选择的那份工作,也不只是单单因为你在那时候挨了两颗子弹,否则你只需要打消我某种职业选择的念头或者干脆改变我在死亡那天的出行记录就好。”他咽了口唾沫,因为自己这番话感到了某种潜在的不安:“没那么简单,对吧?你要做的和实际上要改变的都没那么简单。”

“对。”对方干脆地回答,拿起剩下小半瓶伏特加晃晃,最后直接干脆直接拿起瓶子灌了一口,轻叹一口气:“实话实说,我现在可以做的就是帮你活过明天,然后下一个明天,先把你小命护住再说别的。”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一个人靠坐在吱呀作响在散架边缘勉强苟延残喘的破木椅上盯着满是灰尘的桌子,以及桌子上不知道死了多久正四脚朝天躺在灰尘上的死苍蝇,似乎在酝酿一大段话;另一个从床上随便扯了件衬衫披上,无意识地把没受伤的那只手的指节捏的嘎巴作响,盘腿坐在弹簧床上仍在来回咀嚼刚刚那些话——不过很快两个人都放弃了自己正在做的那件事。Dominic伸手越过桌子,Bandit极其默契地把伏特加塞进对方手里。现在换Dominic灌上一口酒再长叹上一口气了。

“多说无益,你现在打算怎么帮我‘活过明天’?”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忍不住摇摇头嗤笑一声,这话听上去好像有成打的人排着队想要了他的命一样。

Bandit摇摇头,低声问了一句:“明天组织内应该会组织一次聚餐,对吧?”他指指日历上被圈出来的日期,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询问,可语气却十分笃定。

“对,是的。上面的人打算关心一下新来的下属,也算是对我们这些新进来成员们最后的考察审核。自明天以后我才算正式混进这个破地方。”

“别去。”Bandit说。“你会死。”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我没有。我再说一遍,别去,要是你铁了心要去就去找件防弹背心,但你依旧——基本上是一定——会死在那里。”

“我不明白。”Dominic摇摇头,困惑的语气很明显。这听上去真的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每个新加入的成员都要去,没有人可以例外,除非他是希望被当作是卧底然后被一枪爆掉脑袋。”

“很对。但是我要再强调一遍。”Bandit从桌子上皱皱巴巴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再点上,在弥漫开的烟雾中他再次摇摇头:“我说,你很有可能会死在那里,不管你采取了什么措施,风险依旧极大,因为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了。”

Bandit抓抓头发,然后一把把那个空烟盒扫到垃圾桶里,揉着眉心坐回到Bandit刚刚做的那把椅子上:“但这完全讲不通,如果这件事情你说是发生过的,那么你又是怎么活到卧底结束的?”

对方颇是无奈——而且夹杂着一些不耐烦地——继续叹息,看上去如果他再问下去对方很有可能会直接把烟头摁在他脸上:“因为我付出了别的惨痛代价,而且我后来发现这些代价完全是可以不必付出的。”

他抢在Dominic提出更多问题之前就绕到餐柜那里蹲下来拎出一把枪扔给物主:“拿好,记得检查撞针。”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冲还坐在那里发呆的Dominic眨眨眼,随后便迈向门口拉门走出去了。

这次Dominic马上反应了过来,仅仅只是愣了一下就迅速抓起外套跳起来冲到门口猛地拉开门,他觉得自己甚至都可以为自己这般如此快速的反应大声鼓掌喝彩。

......但外面什么都没有。他只是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自己急促呼出来的那口气在冷空气里凝结成白雾,然后消散。街上什么都没有,偶尔有阵风刮过把刚刚那张破报纸吹起再放下,哗啦作响,且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他缩了回来,就在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把他刚刚所有强撑着打起精神的力气一下子抽干,他转过身然后把门甩上,晃倒床边重新一屁股坐下来,弯下腰把工具箱拉出来开始拆枪。真奇怪,他想,为什么我真的就这样开始拆枪了。但等他真的把撞针举起来的时候他却惊讶,实际上也是意料之中地发现那劳什子玩意儿的确已经变了形。

他选择直接把那刚刚拆出来的一大堆零件连同拆卸工具一起全部一股脑地丢回工具箱。真操蛋,他可能真正需要的是重新买一把枪。

那个混球说的很对——他摩挲着那个歪掉的撞针,一点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导致它变成这个鬼样子。但是或许当时的Bandit拿到的也是这把枪,哈,他肯定因为这个吃了不少苦头,但是他最后是解决掉而且活下来了——但是付出了某种未知的代价。

他懒得去想。他最后表现出来的是拿起床头那杯不知放了多久的水猛灌一口,然后关灯,忽略掉满嘴的灰尘味摸索着摔回床上。他需要休息,说不定等他睡醒他就会发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臆想,那样自然是再好不过。

但等他翻身并把被子拉上去的那一刻,似乎有人在他耳边低声絮语:“——但这都是真的。”

他自暴自弃一样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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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minic Brunsmeier生于柏林八月份一个温暖而潮湿的下午,在这之前的一天刚刚下过雨,在天完全放晴之前他就和他的同胞兄弟一起呱呱坠地,开始大口呼吸那些带着湿润泥土味道的空气。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比预产期稍早,并不像预期中那样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日——而另一件预期外的事情是,没人想到这会是一对双胞胎。但不管怎么样,那个晚一点出生的孩子还是拿到了原本就准备好的名字Dominic,他的兄长则在似乎并不怎么慎重的考虑之后沿用了本属于他们祖父的名字,Cedrick。

不管这些小插曲,这对兄弟还是健康而快乐地像同龄人一样一天天长大。他们也会像同龄人一样去拿各种各样的问题去骚扰他们的爸妈,比如“为什么城市之中有堵墙?”

当然啦,显然那个时候解释这个问题真的不是很容易。所以Dominic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了答案。他们的父母属于前几批从民主德国逃亡联邦德国的难民,在他们还是尚且年轻而富有勇气的大学生的时候毅然选择抛下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到现在的“国家”开始新的生活,然后眼睁睁看着这堵该死的墙是怎样一天天建立起来。

这个时候两兄弟会一起齐刷刷异口同声地问:“那如果你们没有离开又会怎么样?”

理所当然的,没有答案。
总而言之,Dominic和他的兄长听着父辈的故事,像所有同龄的男生那样一天天长大,日子依旧平淡无奇,周内他们会对付功课再想尽办法捉弄对方,周日则乖乖跟着父母去做礼拜,他会一边跪在垫子上虔诚地念着:“慈爱的天父,爱我们的耶稣基督,我们感谢赞美你”等等这些祷告词,一边在脑子里盘算他扔在车库只拼了一半的小电铃有多大的几率已经被他老哥发现,又有多大的几率已经被拿走私吞。

某种意义上,命中注定一样,好像从他用了这个本应是出生在周日的孩子所使用的名字开始,他就注定会在某种意义上格格不入,直到埋入坟墓。

而实际上,呃,他的故事还没有开始呢

tbc

*索多玛:依《旧约圣经》记载,索多玛是一个耽溺男色而淫乱、不忌讳同性性行为的性开放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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