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替代的廉价品*
社障晚期孤独自闭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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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Tinadai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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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L]不拒来者

thank you so much

Fovea:

是 @夏九薇daisy 家的Jessie相关的故事。


基本都是短段子orz希望薇薇不嫌弃……


依旧不太清楚Jessie的过去,私心成分较多,OOC预警!默认一切Bug都是由平行世界引起的……


时间线load到遇见Ethan前,“还有队友”时。这是一群梦与幻想……





Vent que feu de temps,(风是故去的时间,)



你不曾为许多名字落泪,独为一个在深夜酣饮。当你醒转,安全屋中的一切排置一丝未动,使命与任务一丝未动,唯有回忆在次次酩酊后褪落。


一只玻璃杯翻倒在你的腿旁,深色的酒液险险避开膝与股,热烈的香味随你的动作振荡。你并指擦去淌过手背的红酒,刮擦上唇:那里附近的皮肤收紧了。



业已干涸的痕迹自鼻尖直拉至下颌。从简处理后,你倒掉略呈粉色的水,打量起镜中的年轻面孔。棕色发辫散逸出几缕发丝,垂在你的肩上。涵带疲惫的灰蓝色眼睛,和昨天一样颜色的皮肤。很好,你还是你。


但是更累了。


再多的休息也无法挽回。你的身体素质急速下降,若要比喻的话,是一只义无反顾地冲向猎物的鹰,它不会盘旋,猛地扎了过去。寒风被它的双翼破开,雨珠依飞行的方向甩出一个弧线。它的遗留是:


坠落。坠落。



你耗费一个夜晚去适应梦中无穷无尽的尖啸。多希望那只是水烧开了——翻个身——但这屋子本身就是堆满科技结晶的仓库,没有这么多充满家常气息的物什。你立在风中,终于明白那尖利的吼叫出自环绕周身的流动的冰冷,它与你好好开了一个玩笑。


录音机模糊又嘶哑的声音淡去,变作和顺的乐音。我有过一个黑胶唱片机,你想,那么复古的东西?——也许吧,也许是某个人的礼物。对,我拥有过这样一个物件,常常用它来放古典音乐。泡一杯好茶,放松地坐在椅子上,偶尔将瓷杯端起轻抿一口,而非这样:手中的书页在别样的静谧中翻过,那双手在颤抖,模糊的脸被新的面孔盖上。


这是梦,你看着手掌,它的末端——指端——微微屈起,指腹有长期摩挲扳机而留下的老茧,它是那般的粗糙,嵌在难看出年龄的细巧的手指上。


你颇觉苦涩。



你已不是小女孩,哪会被温暖的巧克力搅得脑子粘粘糊糊地直冒粉色气泡——生活也从未给过你如此享受的机会。


你拉开椅子,坐下,揉按着太阳穴——你曾在数不清的日子里重复这动作——然后彻底地醒来。



是吗?


你未曾醉得彻底,自然谈不上长梦方醒。


她向后仰、向后仰,子弹牵带出一道血线,浸浴在光线中,近乎是熠熠生辉。当枪声终于入你耳中,她便像枯叶飘落枝头、坠向地面。


断壁残垣又被擦去一块,色泽暗沉的尘屑飞掠过你身侧。枪管的端头传来一声轻响。你疑心她是否真的拥有人类的面貌,随后才忆起些什么。


(也许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或是曾让你寝食难安的片段。)


那具身体已仆倒在地,无人前去扶起:只剩你了,还有一个或更多的谨慎的敌人。你退出空弹夹,换上另一个,心中默数着。


“过去”。这个词在你的舌尖转了一下,战场上孤寂的人的过去。不知怎的——它们被解放了,大摇大摆地走进你的梦境。


你曾为此等了多久?就在尸体的不远处。你冷静地端着枪,不时从裂隙里向外瞧一眼,想找出对方的破绽。你们慢慢地移动着,压着身体,尽量将一切要害护住,等待那声枪响——枪响之时,你必会向声源甩手一枪。


你看见……



“你的脸上。”他用生涩的声音说。


“什么?噢。”你抬起手,擦去面上红痕——它因沾染灰尘而显得色泽黯淡,在呼啸的寒风中转硬、变脆、收缩,令你感到些微不适,“……噢。”


“我在说……”他哑着嗓子,面部的曲线像是固住一般,只有双唇略微启合,“我……”


子弹射入他腿中时,他终于能痛快地哭出来了——这哭声又很快被窒息的咳呛隔开。


随后是更漫长的等待,持续的孤身一人。



苍白的皮肤。眼中死水一潭,像是松弛的麻袋里拱出两枚玻璃,内装的货物缓缓外漏,洇出一片深色。


你再次醒来。



“冷风让我肺疼。”他突地冒出一句。


“嗯?”你说。


他圆睁双目,抬起下颌,撮起的嘴唇间冒出一个烟圈,劲风将之吹散。闪烁的火星捻灭在他指尖。他的手搭上你的肩膀,你想到五指扣握着的那瓶酒。他重复了一遍,看向四周林立的矮石碑。最后一丝白色飘悠了一段路。



最初,你们为故去的友人们一一编织花环;伤亡者的名单逐渐加长,花圈的数量愈发少,直至成二、成一,而今竟一束未留。你们站在这片空旷前,共享长久的静默。


你像常人一般具有复杂的情感。你永远摆脱不了这些“故有因素”。你不愿沉溺于厮杀,因而疲倦;但你想不到厮杀以外的——在这乱世,你要生存下去——生活。


你怀念过去的好时光,它们像飘在指间的光点似的熠熠生辉。就算那日子破烂得很,至少有快乐之处,即使不多。你们不必为了“荣誉”,为了“他人”东奔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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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荣誉”已成为滥俗的调门,而“爱”像是一支久远的歌。随着你与世界仅有的联系渐渐荒弃、被剥离、在尘世消散,徒留几块石板迎接风雨、几片草叶招摇。


访问墓园的纪录葬在火中,同那本攒着弹孔、浸着血液的便笺一起。你将上一个访客的名姓完全忘却。协作者们的形象模糊得令人惊讶,好像上帝仅收走了几个单薄的名字,他们的一切只有这些。你想到未来,也许你也将是……



彻底的安眠终于将这一串混乱打破。


你将听见加重的呼吸,并再一次感到厌烦而离去;你沉沉睡去,一夜无梦,终究未能与他们再见。你会再一次倒在床上,再一次拾起枪,再一次陷入混乱……一切都是“再一次”。不论你的苦厄、漠然,乃至欣喜,都有一刻能与一道陌生的轨迹压合。


你仅仅是一个特殊的生命,不被其他的单一个体重复罢了。即使在梦中,在永无穷尽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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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睁开眼,满面忡然。一只玻璃杯翻倒在你的腿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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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群属于死者的梦境,至于其他细节,欢迎自行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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